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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 of a Tattoo Artist

By 欣攝影2020/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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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藉由拍攝人物認識各種不同類型的人。相機時常只是一種媒介,而兩個陌生人透過此媒介創造出角色互動的火花。

我想若沒有攝影,我應該絕對不會認識Lingo這樣的女孩子。她是一名刺青師,長的像日本女妖精一樣。眼睛細長,笑起來很嬌媚,一頭及腰的長髮,聲音稍微黏膩。我最喜歡她肚身上刺的花朵圖騰。

讓我最感興趣的部份是她的身分,以及一般人對於她的身分外型產生的刻板印象。也因為她的外型,我希望能藉由影像顛覆這樣的觀念。或許去除這些紋身,她就如傳統的中國美女。勤儉持家,精通琴棋書畫。

這樣說也不為過,她全身的家當都堆在工作室的角落,晚上就拉起屏風睡在裡頭。她說她無法想像夏天的到來,工作室裡沒冷氣蚊子又多,蚊香的位置擺設很重要。
我瞥見工作室掛著一把二胡,並請她拉給我聽。她正襟危坐在落地窗的沙發上,拉起一首望春風,又一首菊花臺。一旁的哈士奇安靜的趴在窗前,偶爾轉頭看著我們。我拿著相機,試圖辨別每一首曲子。她笑著說道,「我從沒想到會被拍裸體拉二胡的樣子!」

時間在錯亂的觀感下拉長。老舊的工業電扇將時間軸拉回十幾二十年。我在背景的綠茵看見大自然的原始,在Lingo身上看見人造花朵的痕跡 。我在尖銳憂傷的國樂中聽見碎裂的流行文化,透過撫媚的姿態看見女性的永恆。

世界所有的元素都不曾退化,而是經由時間的切片自行組織。

汪傲竹audrey刺青影像少女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