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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在想什麼:從空間看見的人生故事

By 欣建築2016/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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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圖片說明: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男人想要的廚房


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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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筆之前,恐怕我得先問問:「男人到底想不想要廚房?」
這不僅是心理學的問題,可能也是生物學與進化學的問題,弄不好還會變成存在哲學的問題了。

我知道這麼說聽起來有點兒怪,何以我要小題大作。很多人以為廚房是女人的事,大部分男人是不需要管的。可是我常在想,有沒有可能是男人誤以為自己不那麼需要廚房。

得道的高僧(也是男人)說過這麼一句話:「需要的不多,想要的太多。」這句話落在男人與廚房之間就有意思了。試想如果男人不僅需要廚房,而且想要廚房比需要還多,這個世界會不會變得更可愛些,更療癒些呢!

我想說一個故事,關於一個男人與廚房的愛恨癡愁。

老友L男,外商公司的高級主管,名校畢業的管理碩士。幾年前當他還是單身時就在城市二十樓的上空擁有一戶自己的「質男部屋」。房子共20坪大的面積全部打通,一個房間與一間浴室,一個男人與一隻大狗。廚房對他而言只是牆面的一個符號,在半夜突然飢餓需要煮碗泡麵時,那符號才會發生生物學的意義。其實這位雅痞不是不愛美食,而是享用料理美饌時的L男總是在那個叫作「家」以外的「他方」,一家又一家高檔的餐廳。烹調的概念與那個男人的身體接觸僅於味蕾食道與內臟了,也難怪他會與廚房演化出那種疏離的物與物之關係。而那個房子的大小也量身訂製般的剛剛好讓1.5個人舒服居住,那個0.5代表一種非穩定交往的情感關係,其實也就是他更迭不定的女伴們。

直到40歲那一年,L男說他需要一個廚房了,因為終於遇到一個懂他的女人,男人浪蕩的靈魂與漂泊的腸胃都想要定下來了。所以他換了一間30坪的房子,一個房間一間浴室,一個餐廳與開放式廚房,跟半個不需要電視機的起居間,另外一半留給了植物與寵物。

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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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想像這個房子的幸福感多到像奶昔一般溢出來了,廚房裡日日烹調的不僅是食物,更多的是愛情。空間跟身體的關係也不再只是物理性的尺度感,更多的是感官性的親密感。對L男而言,廚房非但不再只是個符號,而且簡直從名詞變成一個充滿表情的動詞了。對於男人類來講,或許這也是一種空間認知上的演化吧!

三年後,L男離婚了。(這裡不去解釋為了甚麼原因,反正跟柴米油鹽沒關係也好像有關係。)

回到獨居的他沒有再換房子,有意思的是,他把唯一的臥房拆掉,將原本的廚房延伸成為兩倍大。兩台冰箱兩座爐具,兩張島台兩盞吊燈;剩下一半的肢體動作揮舞著兩倍的兩次方的寂寞,他要讓自己睡在親密的寂寞裡。

那個懂他的女人離開以後,他似乎更加耽溺這間廚房了。就是「寂寞」這東西讓「耽溺」從嫩芽長成大樹,男人在重新單獨面對這個親密空間時開始學習從舌尖到腳趾尖跟自己好好相處,而最好的場所正是廚房,這是L男步入中年後賴以安身的存在哲學。

前陣子得知L男再婚了,某天我在臉書上收到他傳來的短訊:「哥們,我終於知道理想廚房的條件是啥了!」

「是啥?」我問
「不告訴你。」

「男人也許更想要的是廚房的主人。」

建築人

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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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人的款式有許多不同路數,每種款式都有其獨到的魅力與特有的悲催。

我的朋友老徐,長得像鼎鼎大名的雷姆?庫哈斯(Rem Koolhaas),就是設計了北京中央電視台總部大樓的建築大明星,庫哈斯先生有著細細長長的身材跟一身的黑衣服,老徐也是這個模樣。老徐抽菸時喜歡把香菸夾在中指與無名指之間,他說這種焚燒的儀式要安排在四支長指之間比較像壁爐烈火裡獨處的乾柴,既孤獨又快活,不曉得庫哈斯先生是否也如此。老徐長得老,三十年前就是現在的模樣了,屬於滄桑先行的建築人。聽著他在聊著對於建築的熱情與抱負時的那股苦行勁道,簡直就像是嘴裡含著快蛀光的牙在吃巧克力一般,微痛並甜著。

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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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見到老徐時,總會覺得眼前這位黑衣巫師好像幾個世紀沒睡似的,黑眼圈早已像年輪一般覆蓋其歷經風霜的臉頰,顯出疲累的身形卻可以直挺著軀幹談論他的作品。一串又一串如四射火光般的囈語在我眼前迸開,一下子是理性的白色,隨即又浪漫如梵谷的向日葵,然後瞬間碎裂成葛飾北齋畫裡的滔天浪花。炯炯的眼神好像要把城市裡被無聊美學漫天撒下的大網子給畫破,每次看他仰著頭直視上方擋住陽光那棟巨大樓房時的蒼白表情,就會讓我想到庫哈斯先生有一張相片,相片裡的他也仰了頭朝上方直視,但讓他直視的卻是來自屋頂缺口透進來的那道光。我猜可能是這種四十五度仰角的身體姿勢特別適合建築人,從西方的柯比意、萊特到東方的安藤忠雄與伊東豊雄都曾以這個姿勢在跟他們的光交談,那些身影被留在一張張建築史頁裡的黑白相片,各自英雄也各自不朽著。

老徐自小學習古典鋼琴,原本應該是一位在演奏台上英姿煥發的白馬王子,可自從進了那個教他要勇敢做自己的建築學院後,白馬王子就被徹底解構再從反骨裡長出一個全新的浪子。他開始喜歡有毛邊的音樂,也讓自己原本被裁剪得一絲不苟的性格長出毛邊,柔軟如一張張被隨性撕開的棉紙,也鏗鏘如落在銀盤上的鋼珠。有時流洩如瀑、有時像冰山,在他身上我見到不斷進化的流動生命,也感受到那種在探究設計可能性時,如石像一般的堅毅精神。張牙舞爪的音符在這個建築怪客的手裡,也早已超出了樂譜上那五條只能平行的直線,我總能在他的建築作品裡,聽見幽微晦澀的樂音;也在他不從眾的琴聲裡,看見不斷崩塌又不斷拔起的高塔。

十五年前老徐去了中國發展,據說是受到一股母體般的巨大召喚,他說那裡土地尺度的大美讓他有了更高的理想與情懷。眼看對岸的建築動能在這幾年蓬勃發展,早已成了國際大師仙人們比劃身手的閃亮舞台,讓我對我的石像老友抱以更深期許。

多年不見的他,直到去年我到上海出差時才有機會再得聚首。這才知道堅持不離開建築領域的老徐後來熱情不減地轉進了土地的規劃與開發,現已成了城市裡的地產大亨。再次見面的那晚,他開了一瓶十萬元的紅酒與一支跟「切格瓦拉」同樣大器如砲管的雪茄,與我分享了另外一種建築人的碩大情懷。只見雪茄被夾在他一如往常的中指與無名指之間,隔著裊裊燃起的煙霧,我看到巨柴後方變胖了的「庫哈斯先生」,一時之間倒有那麼幾分「川普」的錯覺。

「當你離開你一直以為扮演得很好的那個角色時,才終於讓你自己與那個角色都活了過來,並且深愛彼此。」


老房子


老房子;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圖片說明:老房子;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去年夏天我一個人去墾丁勘察基地,整整三個艷陽天沒看到喧囂的比基尼,倒是邂逅了預期之外的老房子,安靜如禁語的比丘尼。

房子要到多老才會被叫做老房子?這個問題跟男人要到幾歲才可以被稱做大叔一樣沒太大意義。我喜歡從情感濃度來看「老」這件事,看看房子是否熟出了一種韻味,不需要老到古蹟的文化高度,但總會有的幾個世代所積累出來的生活年輪,與一次一次被修復再回春又老朽的歲月接枝的痕跡。許許多多直接觸及體驗者靈魂深處的低吟迴響在空與有之間,比如老合院、比如老眷村、又或者某一間透天的老店面。這些從人與建築之間蒸餾出來的那杯醇酒,往往老出了一種讓人望眼欲醉的情感。不需要太刻意去找尋,日常裡稍微靜下心來你就會聽見老房子在春夏秋冬裡的鄉愁四韻,走過她們身邊時會丟一把老感情給你,唱和之間你也在回甘自己的人生。

那是一個有合院架構但經過幾代屋主更迭增減而長成的房子,很不完整的風格形貌,卻散發著一種很完整的頹圮感。認真說起來這應該算是半個合院,從外觀可以讀到新舊縫合的那幾道軌跡,一個斷代接著一個斷代像成語接龍,雖然看得出來有不同的材料工法,不同的使用需求。但總感覺後語的發辭彷彿也搭了前言的尾韻,老幹就這麼有機地長著新枝,那種生生不息的存在感並沒有因為已經沒有人居住而消失,反倒讓房子當了自己的主人,兀自花開也兀自花謝。

老房子;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圖片說明:老房子;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我先被一張荒廢在太陽下的單人沙發吸引了,因為少了一支腳而站出格外瀟灑的姿態,當然也正因那個殘缺而讓原本嬌柔的身軀被放逐到屋外了。隨後我看到沙發背後那道不太白的牆,像是穿了幾十年沒洗的白汗衫,留在牆上的有水漬、有油漬、有龜裂的縫隙,還有縫隙裡竄出來的嫩葉與青苔。於是我退後幾步將週遭一覽,才發現自己走進了一個合院的小廣場,廣場尺度小了一半是因為半個合院曾被切去,蓋成了眼前的水泥平房,那件染灰了的老汗衫就是這間平房的側臉,像是站在老爺爺旁邊尚稱年輕的大叔。

忍不住好奇的我,就從那半個合院最旁邊的房間開始尋幽,雖然沒人居住其內,我還是放輕腳步與呼吸聲,一種很怕吵醒老爺爺似的貼心。微風從木頭窗的縫裡吹來的緩慢像是房子的鼾聲,像根鬆了的弦一般疲軟卻帶著慈祥。空間裡沒有了家具,不過隱約看得出生活的印記,大大小小或深或淺地留在牆面上,像油畫一般層層疊疊地壓著安靜的白,不知不覺裡也就成了一種屬於房間的獨特紋理,於是哪一間是臥房?哪一間又是書房?主從尊卑長幼倫理似乎都聞得出其氣味。此時我暫時將過往書裡讀過的合院空間結構遺忘,用最原始的感官知覺去探尋線索,如同嗅覺靈敏的獵犬在虛虛實實裡也尋寶也玩耍著。

我記得後來就一直杵在某一個屋頂缺了瓦片的大房間裡發呆,看著近黃昏的陽光從房子各個意料之外的角落缺口朝著我照過來。這些光線依附在屋裡揚起的微塵上而有了成束成束的身體,有的苗條有的肥滿,各自用不同的舞姿在搔弄這個空間。房子如老僧入定在一旁瞇著眼睛看人間,而我這個誤闖祕境的旅人,倒是一頭栽進了眼前那個從骨子裡老出來卻又在空氣中騷回去的曖昧裡了。

『老』是一片濾鏡,透過它看見本然,看見柔軟,看見雖然回不去但總有讓人乍現靈光的啟發,老出味道便是寶。


跟自己的作品敲敲門


跟自己的作品敲敲門;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圖片說明:跟自己的作品敲敲門;圖片提供/原點出版



設計房子的過程猶如生產,從種下最初始的概念開始,日日期盼著幼小生命在創作子宮裡安穩成長,中間似乎還會遇到必然的交圖前夕情緒陣痛。待心血終於在圖紙上完成了,接下來從設計定案到房子完工前,又是另一段身為父母的心情,尤其到了房子落成,即將入住新的主人之際,我總會有些許落寞感,好像心疼女兒嫁為人媳,自己倒成了房子的客人。一種由主詞變成受詞的心情轉折,每個作品都得重來一次,每次都得重新學習用敲敲門的方式回頭看自己的作品。

所幸自己從開業以來,跟每位房子的「親家」都能相處甚歡,每個苦心栽培的女兒嫁過門後也都能得公婆疼惜。也因為這份工作,促成了一段又一段良緣佳話,讓我跟業主們成了好朋友。建築師與業主的關係算是某種「超」友誼式的存在吧!想想原本陌生的雙方,甫於認識之初就要交換著彼此對於家居的意見與生活看法,如果碰巧又談得對味,可能還會聊起童年記憶、兒時夢想、青澀年華初嚐愛情,乃至飽經世事後的婚姻甘苦。每一筆都觸及內心柔軟,每一劃都勾勒著生命的憧憬,許多時候這種關係之緊密已經超越了伯樂與千里馬,更多是家人之間的連結了。

幾年前曾在市區裡設計了一座以愛與樹屋為名的公寓,我希望這塊基地能長出一棟與植物為鄰,並且為綠意而長的垂直聚落。希望賦予建築一個融合家屋與自然生態的概念,從而吸引來喜愛蒔花弄草的住戶。基地規模雖然不大,但設計上盡可能留出比一般集合住宅更多的半戶外空間與更豐富的綠化可能性。我們試著將簡單的初心實現成美好的環境,經過設計與施工團隊的努力,終於在城市巷弄裡造出一個頗有療癒感的小角落,一座堆疊著生活想像的空間幾何。房子落成時,從建築開發主、施工團隊到設計人員們無不歡欣於眼前的成果,人們對其空間運用與造型美學都有著不俗的讚賞,但當時的我真的就像個剛嫁女兒的小父親,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愉悅的空氣裡似乎少了一點點什麼。那種說不上來的莫名感受,於是被我當成又一次完工後的動物性感傷悄悄發作,於是將它細細折疊進心情的小抽屜裡。直到完工一年多後的某日,我經過那個巷弄時,路旁圍牆上的樹影似乎有個靈動喚我去探望那樓房。我於是懷著作客的心情,跟著幾隻飛在前頭貌似非常在地的小鳥仕紳們緩緩飄到房子面前,我的眼睛先是被一樓大門前長高的樹梢上頭的鳥巢吸引,然後順著竄了更高的枝幹往樓上望去,看到了這一戶陽台上的桂花與紫薇,旋又看到那一戶露臺上的九芎與樹葡萄,然後是從三樓側邊展開的一個小花園,藤蔓搭著些許青苔往石頭牆面一路撒著初嫩的嬌。站在樓下看傻了的我,這時候終於明白一年多前找尋的那一塊拼圖是什麼了,原來就是住戶們帶進來的居住軌跡,從空間裡長出來的生活感,一叢一叢真正的綠意與陽光,我的女兒熟成小女人了。

我喜歡敲敲那些曾以為熟悉的門,期待開門時見到一個未知的自己,我喜歡自己是這樣子的建築師。

猶如跟每個不同過去的自己約會一般,看著曾經設計的房子漸漸熟成,也回看自己不同階段的靈魂切片,把這些風景加總成為一本日記,老時佐小菜下酒話當年,那又是一個未曾見過的自己了。

作者自序


五十歲這年,我用微微的五十肩,塗寫了五十個有畫面的故事。

兩年前原點出版來找我時,希望我用一些比較特別的角度來談談建築,當時覺得可能是因為我有比較特別的一部分被看見了。

於是我開始在想,我哪裡特別,而我又可以如何特別著。特別有名?特別不有名?是房子特別或者設計房子的腦子特別?……想來想去似乎通通不是。一掉進建築師這個角色框框裡去看待建築裡的「特別」這兩個字,似乎就「特別」不起來;總覺得心裡那一整個變型宇宙好玩的事突然要用專業人士的腔調說出時就顯詞窮,十根指頭在鍵盤上放到長出香菇也敲不出半個字。想著想著這件事就被我放在心上也擱在桌上了。

兩年好像不算短但有時又似兩個眨眼之間。這段時間我一直沒忘記寫書這件事,可倒是在日常裡逐漸忘記自己是個執業建築師了。我開始大量塗鴉,在房子設計稿的旁邊,而且日漸蔓延直到快將圖上的房子淹沒了,然後卻在這堆看似無關的線條圖案裡重新找到創作的火力與不同的視角。我的設計工作量越大,塗鴉紙上的奇思異想就越猛,常有朋友問我為何這麼忙了還有時間塗鴉,從小就愛畫東畫西的我總是尷尬回答說是為了紓壓,但其實真正的答案是,我正努力在生活中忘記自己是一位「建築師」。而想逃離這個角色的原因,恰恰是因為我太愛建築這門行當,希望自己一直都能保有一個門外漢的心情,對那個世界充滿好奇與天真。

就在我習慣了游移在建築師這個角色裡裡外外時,一個熟成的時機來敲門了。原點出版與我以一種緣份俱足的自在,再次碰頭並提起了尚未動筆的那本書。這一天彷彿早就在那裡等著,等著我準備了一身不再帶著功夫的功夫,和全然可以放鬆的建築靈魂。而總編輯也決定不存任何預期來等著我的文字與圖像發生,我們一起的清楚共識是希望給彼此與讀者一些軌道之外的啟發與想像。彼時我腦裡出現了金庸小說裡的某段情節,我化身張無忌,蕙質蘭心的總編輯戴上鬍子變成張三豐,當張無忌在心裡將太極拳的招式忘得差不多了,也正是站在他身後的張三豐可以全然放心允其下山打怪之時。想是這麼想著,我當然不可能有張無忌的蓋世功夫,不然在下更想學會乾坤大挪移,一秒鐘就在夏威夷海灘上戴著墨鏡寫稿了。

接下來幾個月裡,我像是一只關不住的水龍頭,一股腦地將這些年在建築設計這個世界裡遇到的活色生香或者銘感五內的人、事、物,藉著一篇篇小故事寫出來也畫下來。有真實生活的經歷,有異想世界的回應,追溯生命之初到遙想旅程終點的空間狂想,從家具物件到居住空間再到街道然後再到整個城市,到處都有故事,都有動人的風景,還有更多進入建築師腦袋裡才看得見的古怪世界。

心思一離開框架,敘述者的角色也就不斷地流動了起來。我非常享受這一整個書寫的過程,而這個每日持續多量書寫的動作不僅啟發我良多,也開啟我更多生命的維度。每每在我回看之前寫成的篇章時,竟會不知不覺成了他者一般地跟著文字歡喜也跟著感動。不斷地離開熟練的身份而且不讓自己的角色被約定俗成的價值觀給凝固,果然是一門功夫之道。

一篇文字搭配一紙插圖,圖畫並不止於服務文字,我更希望它們有獨立存在並刺激觀者想像的能量。這本書想用一種貼近耳朵的口吻輕輕朗讀建築世界裡的美好,面對生活中有許多看似堂奧的道理時,我們並不一定非得用冷硬的姿態去接近,此書不在於傳達高大的論述,因為「愛上建築」這件事本來就應該從小事、從日常、從平凡中開始。不管你是不是建築人,是心裡住著小孩的大人或者有著老靈魂的小孩,或者你只要還對於不同可能性的自己有一點點好奇,歡迎帶著輕鬆的心情,跟著我一起進入前一個我的異想世界裡吧!


作者 / 繪者簡介


林淵源 (Yuan-Yuan Lin)

1966年生於台灣南投,畢業於中原大學建築系。曾經歷「十方聯合建築師事務所」、「大元聯合建築師事務所」,1998年於台北市成立「林淵源建築師事務所」。曾入選「50位傑出建築設計人的追夢故事」──林淵源:以築屋感染人的藝術家,2013年日本建築師藤本?介來台訪問時,受邀參與對談之新銳建築師,為著名網站Wehouse之專欄作家。
作品包含集合住宅、獨棟住宅、臨時性住宅、非人類住宅、非典型住宅、未實現住宅…..
作品「水邊森」入圍2011年TRAA第三屆台灣住宅建築獎、作品「T house 」入圍2016年TRAA第五屆台灣住宅建築獎。
相信建築是生活的一部分,是表達對於世界看法的一種載體,如同塗鴉,也如同書寫,希望透過各種型式的作品來觀看自己,看看那個一直住在心裡不想長大的小孩,也看看蹲在月亮暗黑面那一側的古怪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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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源]框不住的迷路天份催化出最動人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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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源]生活就是創意的本質 用幽默繪出一番名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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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提供/原點出版;編輯/何?融(何熊貝)


林淵源建築書訊插畫家建築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