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拜恩:打開音樂產業的黑箱
By 欣音樂2015/08/13
圖片說明:大衛拜恩《製造音樂》(行人出版社提供)《製造音樂(How Music Works)》的作者大衛‧拜恩(David Byrne),七月底時在紐約時報專欄寫了一篇關於音樂產業黑箱的文章,以下和大家分享精華內容:音樂大量地被創作、分享、聆聽⋯⋯現在這個時代無非是音樂盛世!人們願意為數位串流音樂付費,Spotify成功搶救了被盜版毀壞大半的音樂產業。乍看之下,大家都該開始歡呼慶祝,但許多音樂人並不這麼想。「擁有千萬點播數的歌曲,在Pandora或Spotify收到的錢少到難以置信」的新聞層出不窮。更別提那些較不有名的音樂人了;用數位串流的方式,他們根本難以維生。但把問題歸結為「數位串流音樂害
圖片說明:大衛拜恩《製造音樂》(行人出版社提供)
《製造音樂(How Music Works)》的作者大衛‧拜恩(David Byrne),七月底時在紐約時報專欄寫了一篇關於音樂產業黑箱的文章,以下和大家分享精華內容:音樂大量地被創作、分享、聆聽⋯⋯現在這個時代無非是音樂盛世!人們願意為數位串流音樂付費,Spotify成功搶救了被盜版毀壞大半的音樂產業。乍看之下,大家都該開始歡呼慶祝,但許多音樂人並不這麼想。「擁有千萬點播數的歌曲,在Pandora或Spotify收到的錢少到難以置信」的新聞層出不窮。更別提那些較不有名的音樂人了;用數位串流的方式,他們根本難以維生。
但把問題歸結為「數位串流音樂害音樂人的收入銳減」似乎過於簡單化了;背後的種種遠比想像複雜許多。 即使聽眾日益增多,付的錢越來越多,但其中給音樂人的部分,抽成比例卻越來越高。其實,許多串流服務業者被唱片公司操控著(尤其是三巨頭:Sony、環球和華納),保密條款更讓各方交易內容不必公開。
也許今天音樂人所面臨的最大問題其實是「交易不透明」,也就是——音樂產業的黑箱作業。我曾經詢問串流服務業者和唱片公司非常基本的問題,卻被百般阻撓;例如,我問YouTube,含有音樂版權的影片會分到多少的廣告收入(這應該是一個非常基本的問題)?而YouTube回答說,他們並沒有公開確切的數字,不過YouTube的收入「不到一半」。不過,一位業界人士私下透露,告訴我事實並非如此。
在音樂人和他們的支持者制定公平分配所得的辦法前,我們需要先瞭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唱片公司和串流服務業者,到底如何分配他們從音樂所得到的利潤?
先前,Taylor Swift拒絕把《1989》放上Apple Music,使得蘋果公司「在試用期間不付錢給歌手、版權所有者」的計劃重新研擬——但我們仍然不知道,蘋果公司同意支付多少給音樂人,或者利率將是多少。
到底聽眾所付的錢去哪了呢?聽眾支付給Spotify的金額,大約70%給版權所有者(通常是唱片公司)(最近在網上流出的Spotify和Sony合同顯示,2011年時,Spotify同意在三年內支付超過4,000萬美元的預付款給Sony),拿到錢後,唱片公司再決定音樂人的收入有多少;通常,唱片公司把所得的15%給歌手。
如果說,唱片業者要負擔製造、意外損壞等物理成本,這樣的分配比例滿合理的,但是現在唱片業者並不用負擔這些。和實體唱片製作比起來,串流服務業者給了唱片業者高利潤的環境,但唱片業者的利率分配和往常卻沒有改變。
重新看回Apple Music和Taylor Swift的爭端。為什麼沒有大的唱片公司對蘋果公司試用期提出異議?是不是因為他們的合約內容比那些小小獨立唱片公司還好?還是因為他們已經擁有太多音樂的版權,只要和串流服務業者合作,還不用負擔任何生產或銷售成本?
在我看來,各大唱片公司有自己的巨額音樂庫,三個月沒收錢他們也能輕鬆活過。 (各大唱片公司等著玩長期的遊戲,等著40%至60%的免費試用期用戶轉用收費版本。)
我也請Apple Music解釋試用期間版權費的計算方式。蘋果表示,他們只將此透露給版權所有者(即唱片公司)。我本人有我自己的唱片公司和一些專輯的版權,但當我問我的總代理,他回說:「你看不到那個合約,但你可以請你的律師致電給我們的律師,這樣我們或許會回答一些問題。」
音樂人也是創業家,和唱片公司合夥是應該且必要的事,而音樂人和唱片公司更有著許多共同的利益。瞭解觀眾如何、在何處、為何聆聽音樂的調查數據,我們都可以擴大業務範圍。這裏的我們,不只是音樂人——受惠者不僅僅有YouTube,唱片公司和音樂人也會受益。Kobalt音樂發行公司(KMP)的創始人Willard Ahdritz更告訴我,只要「合作」並且「透明化」,音樂產業可以成長至現在的三倍。
雖有危機,但也有希望存在。最近,我在Sound Exchange這個非營利的數位版權組織的幫助下,到Capitol Hill討論公平競爭公平薪酬法案(Fair Play Fair Pay Act)。如果成功,音樂人的所得將能更公平的分配;美國的廣播電台將支付的所播送音樂的版權費。(其實世界上大多數國家都已經這樣做了)
另外,Rethink Music上個月發布了一份報告,建議音樂的交易和合約應更加透明,簡化資金的流動,並提升共享技術與樂迷做連結。其中一些有關想法看來是激進的( 在矽谷可能會使用「顛覆性」是這個詞),但這是必須的。這不只是唱片公司的事。打開的黑箱後,整個音樂產業,這一切,都將蓬勃發展。儘管有不滿的聲音,我們還是可以一起努力,從根本著手,這對全部人都是件好事。
原文全文閱讀:Open the Music Industry’s Black Bo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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